徐生洲欣慰地站起身:“努力吧,骚年!——还有,记得把宿舍地面收拾一下。?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任红山满脸希冀:“那,徐神,我能跟着你读博吗?”
徐生洲佯怒道:“我拿你当兄弟,你却要当我徒弟?”
任红山嗫嚅地解释道:“我现在的导师马平川,就是我之前导师章坚智的师弟。你又是章坚智老师、马平川老师的师弟。师叔变师父,不是很正常么?”
徐生洲大摇其头:“至少其他师叔师伯没跟你同吃同睡、同室共处两年多吧?你连我袒胸露乳穿着大裤衩到处晃荡的样子都见过,以后我还怎么板着脸跟你扯师道尊严?再说,老马就不错,人家是杰青,还是副院长,算是博导里非常能打的了。你再看看我,连杰青都不是。”
任红山不说话。
徐生洲拍拍他的肩膀:“好啦、好啦,主要是我第一年招生,只在‘基础数学’方向招收1名博士,还不敢把手伸到‘概率论’方向。你努努力,我也努努力,争取三年后跟着我做博士后。”
任红山眼睛里才重新有了光:“那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徐生洲说完便告辞而出。
他着急想走,不是不顾兄弟情分,而是昨天答应成老爷子和张安平院长,今天八点半参加学院组织的一个座谈会。一大早,兼职客串科研秘书的卢嘉阳又专门发消息通知他,再迟到就说不过去了。
在食堂炫完早饭,徐生洲直奔数学楼。
到了卢嘉阳给的地址,才发现不是什么会议室,而是近期刚在楼顶搭建的阳光玻璃房,面积很大,里面随意摆放着低矮舒服的懒人沙发,适合窝在里面看看书或打个盹;也有简约办公风的座椅、小桌子,只能容纳一个人办公,或者靠着发呆。
甚至角上还有热水、纸杯、茶点、咖啡机!
完全就是个简约版的咖啡馆。*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
尽管是大早上,里面已经有点熙熙攘攘的味道,徐生洲抬眼一看,就看到好些个脸熟的青椒、博士后在里面出没。
衡平、熊海文、卢嘉阳他们早早就占据有利地形,正抱着不知是豆浆还是奶茶的塑料杯边喝边聊。看到徐生洲出现,连忙招呼道:“这里、这里!”
徐生洲挤了过去:“这是刚建的吧?上次来我都没发现。”
衡平点点头:“没错。张院长的大手笔!”
徐生洲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花那么多钱,在数学楼上建这么个地方,就算院里没意见,学校也愿意出血?”
卢嘉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学校是有些不乐意,觉得花费太大,我就让我爸给学校捐了点。”
“……”
别说衡平、熊海文,连徐生洲都沉默了数秒:“果然壕无人性!”
熊海文愤愤不平起来:“连学校没钱,都有大老板专项捐赠。为什么我这么穷,还没有富婆定点扶贫?”
“因为富婆只是老,不是瞎。”
“想找富婆?你知道钢丝球的花语是什么吗?”
说话间,张安平扶着成老爷子出现在门口,徐生洲赶紧迎上去。张安平一见面,就忍不住显摆道:“怎么样,徐师弟?我搞的这个学术茶歇室不错吧?”
徐生洲点头称赞道:“确实很不错!”
张安平更加高兴,又向成老爷子显摆:“怎么样,老师?小师弟也觉得非常好。之前个别人还有意见,觉得是劳民伤财、不伦不类、消磨师生们精力。\如.雯¨枉_ -罪′辛·章\踕+庚-薪^快_小师弟你说,学术茶歇是消磨师生们精力吗?”
徐生洲实事求是说道:“我个人感觉,数学研究跟生化环材还不一样,他们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来做实验试错,而我们数学研究除了花费精力来计算、推导,更需要灵光一闪,更需要脑袋里对某些问题持之以恒的思考和探索,而不是单纯看坐在办公室里、待在电脑前的时间长短。事实上,很多绝妙的想法诞生在校园里散步时,在咖啡馆发呆时,或者躺在苹果树下小憩时。”
张安平猛一击掌:“对嘛!小师弟是真懂科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