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承皱眉说道:“这不就会延伸出新的矛盾了吗?我虽然赞同你的想法,那些不法之徒虽然可恶,但是毕竟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他们也是有亲人和朋友的。*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无缘无故地杀了他们,势必会引起他们家人和朋友的不满,届时一旦结仇,可就难以收场了。”
凌霜没头没尾地说道:“要不造个地牢把这些恶人都关进去?这是目前来说,最为简单且粗暴的办法。”
虞江承的嘴角逸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这个主意可以,然后由你来坐镇,绝对万无一失。我都已经想好了,地牢就建在故笙岛,教他们插翅都难飞。”
凌霜瞪了他一眼,说道:“哦!原来你一直在给我挖坑,等着我跳进去呢?”
虞江承双手举天,做投降动作,说道:“我可没有这个念头。只不过你想到了,我才顺便做了个提议。”
凌霜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一言不发地走着,不过从他的眼珠子不停地转悠,心里肯定在筹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三人走出湿冷的通道,面前的场景一下子就豁然开朗。
呈现在面前的是万千荧光点缀的穹顶,宛如璀璨的星海,每一根凸起的钟乳石上都黏结着露珠,在荧光的折射下,闪耀着彩虹般夺目的光晕。
穹顶之下是一座座巨大的城楼,城楼的体型和巍峨的巨山相似,每一座城楼都是以坚固的铁索相连,并且顶部嵌入到洞顶,将城楼悬挂于半空。
犹如空中楼阁一般华丽而神秘。
羽圣真君感叹说道:“没想到阎罗大陆的地底,是如此的别有洞天,能够创造出这等壮举之人,绝非常人。”
虞江承附和说道:“能够将这里开辟出这么庞大的地盘,并且建设出如此众多的城楼,得付出多少的心血和时间呢?”
凌霜不屑地说道:“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建设得如此辉宏,说明上位者都是些贪婪且无度之人,没什么值得夸奖的。”
城楼之下就是连绵不断的河流,河流的流速很快,凡是掉落的物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被带走了数百米。
虞江承将目光移到白苦修身上,说道:“小白,你们的国家是如何在这么湍急的河流上建设的?”
白苦修说道:“原本这条河是不存在的,大约是三十年前,突然出现在了地底,我们寻找到河流的尽头,发现它并非来自我们这个世界,而是通过一个时空裂缝灌进来的。”
虞江承皱眉说道:“时空裂缝?这条时空裂缝能够存在三十年?”
羽圣真君也是不解地说道:“我亲身体会过时空裂缝的神奇之处,可是,我所了解到的时空裂缝应该存在的时间是很短的,否则,我怎么会被困在其它地方那么长时间呢!”
白苦修习以为常地说道:“这条河我们取名为冥河,冥河的厉害之处在于我们的族人只要在里面呆上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全身溃烂,尸骨无存。就算沾染上一些,也会在皮肤上出现巨大的伤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了一般。”
虞江承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水看起来无害,却是和高度硫酸一样致命。”
白苦修坦白说道:“正因如此,为了防范未然,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及时撤离这里,选择更加宜居的地方。_小_说·C!M¢S? ¢首?发?”
原来白苦修所谓的灾难,仅仅是因为出现了一条河流。
虞江承好奇地问道:“那么冥河的尽头是哪里?”
白苦修说道:“也是一个时空裂缝。这个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我们这片区域突然出现在冥河之中。万一哪天冥河的水量增大,我们这里就很有可能会被淹没。”
虞江承仔细地端倪着冥河,说道:“不对,我刚才用神识试探了下冥河,发现冥河并非你所说的具有腐蚀性,而是冥河之中生存着极为微小的生物。很有可能这些微小的生物是肉食性的,而且数量又这么庞大,所以一旦有人进入,就被啃食干净了。”
凌霜说道:“我支持江承的看法。”
白苦修困恼地说道:“就算知道原因又如何,这里不适合我们生存,已经是事实了。”
走过一座桥,迎面撞见了数名巡逻的护卫。
“等一下!”
他们被数名巡逻的护卫拦了下来,其中一个身穿黝黑色铠甲之人从队列里走了出来,扫了众人一眼,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咦,这不是白副官,你怎么回来了?”
白苦修这样的强者,职级竟然只是一个副官。
白苦修恭敬地说道:“吠都统领,别来无恙。”
吠都皱了下眉头,说道:“白副官,你擅自带外人来地宫,有没有经过和娑王的允许?”
羽圣真君正色说道:“不要为难白苦修,我们是来见你们的和娑王。”
他的这句话让白苦修心里好受了许多。
吠都冷眼看着他们说道:“你要见我们和娑王?你们也配?”
羽圣真君眯了下眼睛,说道:“配与不配,可是你说了算的?”
紧张的情绪瞬间到了极点。
这时他身后的一位护卫低声说道:“和娑王确实有嘱咐我们,一旦有外人进入,就带去见他。吠都统领,难道你忘了吗?”
吠都被提醒才幡然想起这事,说道:“既然如何,这样吧,你们三人随我来。你们几个继续巡逻。不过,白副官,和娑王有命,不允许你踏入王庭半步,你还是继续在洞口候着吧。”
虞江承立时就明白和娑王这样安排的用意了,就是担心白苦修的实力过于强悍而威胁到王庭的安全。
看来这个和娑王还是个很谨慎之人。
白苦修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只是个看门的。接下来结局如何,就看你们如何与和娑王沟通了。”
三人被吠都带到一座宫殿内。
坐在大殿之上的是一个面带倦意的男人,眼眸里泛着浑浊的水光,怎么看都是长期沉迷于酒色之人。
在他的不远处,有一位白发老者正眯着眼,打着盹。
吠都先是叩拜了那个男人,说道:“你们见到和娑王竟然不下跪!”
虞江承负手而立,说道:“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资格让我跪拜。”
吠都擎出挂在背后的长剑,冷冷说道:“那我就打到你跪拜为止。”
和娑王换了个坐姿,面无表情地说道:“吠都,退下。”
吠都大叫道:“可是和娑王,他们的无礼已经顶撞了天威。。。.d~1\k!a*n¨s-h-u¢.¨c′o?m/。。。”
和娑王挥了挥手,说道:“你退下吧。”
吠都知趣地离开大殿。
和娑王长身而起,往前走了三步又停了下来,说道:“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难道是白苦修故意放你们进来的?”
虞江承说道:“当然不是,白苦修可没少为难我们。”
和娑王疑惑地说道:“那白苦修人呢?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
虞江承露出一口白牙,说道:“这事不怪他,因为他现在已经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我们不想等太久,就自己进来了。”
他撒起慌来那是脸不红,心不跳。
虞江承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给白苦修留一线余地,毕竟白苦修是奉命守护通道,现在通道没有守护住,和娑王肯定会拿他问责。但是既然已经为此而身负重伤,那么这个责任就算是消除了。
虞江承还是懂一些君臣之道的。
想到这些人能够将白苦修打成重伤,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和娑王态度缓和了一些,说道:“既然找上门来,我们应该以礼相待。绿衣,吩咐下去,让后厨准备些吃食,等下我要宴请贵客。”
虞江承这时才发现角落里还躺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人。
这个女人听到和娑王的声音,就像是触电一般连忙起身,虞江承做了个阻止的举动,说道:“不必了,你应该猜到我们来此地的用意。”
和娑王说道:“我们慕色族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了两万多年,已经习惯这里的环境,也从未想过出去打搅到你们。只是现在地宫的资源过于稀薄,已经难以承受我们族人的生机,因此,我不得不做一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