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微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苍白如纸,唇边还残留着一丝血迹。+1_8+0~t·x-t~..c_o\m,
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按在封印符文上的手掌却稳如磐石。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下这个被暂时镇压住的邪物上。
库房内死寂一片。
翻涌的黑气被强行压制回匣内了,但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寒怨毒并未消失,只是蛰伏着,如同毒蛇在黑暗中吐信。
封印符文在匣盖上流转着微弱的金光,与匣内透出的邪气无声对抗。
李雨微缓缓收回按在匣盖上的手,指尖冰凉。&E3¤Z???小/·]说*网¥: ???免^o2费2\阅?$读?#!
她低头凝视着掌心血色的符文残痕,又抬眼看向那扇在幻象破灭后重新透入些微天光的气窗。
刚才的一切只在电光火石间,却凶险万分。
若非最后关头灵台那一点清明示警,此刻她恐怕己被邪祟所趁,后果不堪设想。
这紫檀匣中的东西,其凶戾与狡诈,远超寻常怨灵。
它不仅能感知人心恐惧,更能编织足以乱真的幻境,诱人踏入死地。
柳家所谓的“红鸾借命”,绝不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
这猩红嫁衣,恐怕己成大凶之器。~x?h·u/l_i-a\n,.+c/o′m_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心头的余悸。
当务之急,是彻底处理掉这个祸根,同时查清柳家小姐柳如眉的下落。
这邪物与柳家脱不了干系,必然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李雨微不再犹豫,弯腰,一手稳稳托住那沉重的紫檀匣底部,一手牢牢按住匣盖上光芒流转的封印。
冰冷的怨气透过木匣和封印,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试图侵蚀她的掌心,却被她体内流转的灵力牢牢隔绝。
她抱着这邪异的源头,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出库房。
外面,夏雨淅沥。
郑元明和几个伙计如同受惊的鹌鹑,缩在远离库房门的廊檐下,脸色惨白,浑身湿透也浑然不觉。
看到李雨微抱着那散发不祥寒气的匣子出来,郑元明更是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李…李大师…”
郑元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去义庄。”
李雨微声音平静,首接打断了他无意义的恐惧。
“立刻备车。带上我要的东西:陈年糯米,烈酒,一只纯黑、未阉割、精神头足的公鸡。”
她顿了顿,补充道,“再找一块厚实的、全新的黑布来。”
郑元明如蒙大赦,连声应下,连滚爬爬地去安排。
很快,两辆马车停在宝珍行后门。
李雨微抱着被厚实黑布严密包裹、只透出丝丝寒气的紫檀匣上了车。
郑元明的带着随从,随从带着糯米、酒坛和一只被捆了双脚的黑羽大公鸡,战战兢兢地上了另一辆马车。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发出单调的声响。
车厢内,寒气弥漫。
李雨微闭目养神,指尖却在黑布包裹的匣盖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感受着封印下那邪物不甘的悸动。
借着马车的遮掩,她闪身进了空间。
喝了一杯灵泉水,又打坐修炼。
她需要补充灵力,义庄和柳府,才是真正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