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我只想知道当年外祖父事情的一些细节。”姜芸涵说道。
“别叫我舅父,我不配当你的舅父。”温兆说道:“你外祖父的事情,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便是,何必还管这些。”
姜芸涵面色苍白一分。
她一直都拿温家当做是自己的家。
舅父这样说,她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只是眼前,不是管这些的时候,姜芸涵退了一步,不叫舅父,只是认真执拗的说道:“我只想知道当年我错过的一些细节。”
“外祖父的案子,如果想知道情况,就必须得知道这些。”
温兆嘲讽的笑了笑:“老爷子的事情,你这会抓着不放做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和离了,就想起要死去的老爷子做这个靠山?还是说,李家待不了了,就想惺惺作态,想博取温家的庇佑?”
“我们如今这境况,可庇佑不了你什么,不必费尽心思打主意了。”
徐氏过来的时候,听到温兆这样说,忍不住扯了扯他,这话说的太过了。
就算是当年芸涵说了那些话,但也不该这样与一个小辈去计较。
左右不来往就是了。
她才多大?
“舅老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小姐何曾做过这些事情?又什么时候因为想要你们的庇护了?”长芹不服气吵了起来。
“长芹!”姜芸涵警告的拉住了长芹。
长芹才不听,甩开了姜芸涵,听琴连忙把人扶着。
徐氏也下意识想去扶人。
“小姐,我说错什么了?不就是老太爷的儿子,喊一声舅老爷,就能这样无端折腾人了?”长芹气势汹汹。
姜芸涵无力的摇了摇头,想要上前去将长芹带走。
听琴直接抱住了她,阻拦着。
小姐太柔软了,对温家人太柔软了。
这些事情就该说清楚。
长芹既然有这样的气势,代表小姐一直堂堂正正。
“小姐想给翻案的是老太爷,他是温家的人,你们怎么就不能配合了?非要拿着这件事情做贱我们小姐?就算是不给老太爷翻案,我们小姐活的还更顺遂,又是哪里来的所谓的庇护和靠山?”
“和离又怎么了?当初,是夫人的遗言,必须要成这个亲。姜伯爷靠不住,温老太爷出事了,小姐及笄,夫人的身体操持不了,姜伯爷露出嘴脸,由着许氏。夫人只能匆匆将小姐嫁出去,散了那么多银钱,只求了两样,让当时的李公子不可娶妾,将来功成名就给老太爷翻案。”
“小姐尽力扶持李家,为的夫人遗愿,也为了将来能翻案。前姑爷不顾誓言,小姐主动和离,小姐皆在情理之中。怎么舅老爷也要拿着那些压迫女人的话来压迫我们小姐?”长芹气都不带喘的,将怒言全都说了出来。
这些话,听的温兆一愣一愣的:“什么?”
徐氏也有些惊讶。
他们从不知道这些。
“你不是与那李长修生了情愫,只想好生过自己的日子,不想温家的事情成了污点?”温兆有些懵的问道:“当时匆匆离开京城去云州府,不是如此吗?温家出事便躲着?”
“舅老爷这又是哪里来的话?”长芹讥笑道:“太老爷入狱之后,小姐便去打听事情了。”
“散了多少银钱,没有找到门路。便拿着一枚玉佩去了谶王府跪着求情,足足跪了五日,没有求到谶王,听到太老爷在狱中去世的消息。”
“又想将尸首接出来,四处打听因为什么去世的,一致的说法都是送入宫的药材有毒,想要毒害贵人。”
“夫人突然病重,没几天好活了,小姐浑浑噩噩的被夫人叮嘱了不少事情。从前与那李长修从不认识,夫人安排见过两次罢了,哪里来的情?外祖父出事,母亲就一口气了,什么人在这个时候能对人生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