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德前脚刚走,张春贵和吴巧花两口子回到屋里,心里就像被一群乱蹦的鸡爪子挠过一样,乱糟糟的,没个头绪。!0?0`暁_说~王* _最?鑫.蟑,踕¨更*芯?快.
张春贵平日里看着或许不怎么起眼。
但毕竟在林场工作,相比之下,接触外界的人和事要多一些,也算是见过些世面,多少还是有那么点见识,在一些事情上也具备一定的判断能力。
他眼见吴巧花在屋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满脸焦虑,终于忍不住开口劝说道:
“巧花啊,那杨华德的话,咱可千万不能轻易相信呐。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他就是故意在那儿煽风点火,想挑起事端呢。咱们可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就中了他的奸计啊。”
然而,吴巧花就像压根没听见张春贵的话一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吴巧花像是终于下了某种决心,缓缓拖过一个凳子,重重地在火塘边坐下。
她突然冷不丁地开口问道:“春贵,我就问你,就咱儿子碰上的那黑熊,咱们有没有可能分上一份啊?”
这一句话,可算是直接挑明了关键问题。¢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
要知道,在这个靠山吃山的村子里,大家都清楚熊胆可是个极其值钱的稀罕玩意儿。
一个品相不错的熊胆,往少了估算,至少也能卖六百多块钱。
再加上那厚实且珍贵的熊皮,这两者加起来,在当下可绝对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
别的暂且不说,只要他们家能跟这黑熊的事儿沾上点边。
就算不能和宋阳他们平分这些财富,哪怕少要点,要是能从这当中分到百八十块钱。
那对他们家现在的艰难处境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能解他们家现在的燃眉之急啊。
而且,要是真像吴巧花内心所怀疑的那样,是宋阳他们两口子为了得到黑熊,暗中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招,才害得张晨轩落得如今这般凄惨的模样。
那这性质可就严重到了极点,简直就是谋财害命啊。
如果真是如此,那宋阳一家子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干系,必须得担起所有的责任。
张春贵一下子被吴巧花问住了。
虽说他是个山里人,但年轻时候就没怎么参与过撵山打猎这些事儿。·k~u·a¢i¢d!u¨x·s?..c·o^m+
后来林场招护林员,他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林场,也就休息的时候才回村里。
山里撵山的那些规矩,他是听说过一些,可毕竟不是个中老手,很多细节拿捏不准。
思来想去,他觉得张晨轩也确实和那黑熊交过手,还被伤得这么重,连狗都搭进去了,这么算下来,感觉应该能从这黑熊身上分上点好处。
权衡一番后,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按道理,应该能分上一些。”
听到张春贵这话,吴巧花就像吃了颗定心丸,立马拿定主意,起身开门就往外走。
“你这是要干啥去?”张春贵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吴巧花回头狠狠瞪了张春贵一眼,没好气地说:“就你这样儿,我还能指望上你?我出去找老三和刘志强问问,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事儿。要是真像杨华德说的那样,我跟他们家没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