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声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侯宗敏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本应效忠侯宗敏,但侯宗敏已死,眼前老二势大,而且德静还是老二的地盘。
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出声质疑或反对。
侍卫队长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下头,握紧了腰刀。
“你们…你们!”
张洪看着眼前这赤裸裸的逼宫场面,气得目眦欲裂。
他猛地将侯宗敏的遗体小心放下,挺身站起,指着老二:
“大哥尸骨未寒,血还没流干!老二,你就迫不及待想上位。难不成,大哥的死,你早就知道了?“
侯宗敏被刺杀,张洪一开始怀疑是赵暮云那边派来的,打算跟老二同仇敌忾。
然而老二却这么着急上位,便让张洪对老二起了疑心。
按照谁受益最大,谁嫌疑最大的推断。
他现在严重怀疑那个琵琶女和刚才在回廊顶上出现的黑影,其实就是老二安排。
住口!”
老二厉声打断,眼中杀机毕现。
他环顾四周,声音冰冷如铁:
“张洪!我看你是悲伤过度,失心疯了!竟敢一再污蔑于我,扰乱军心!来人!”
门外立刻涌入数名老二的亲信,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
“三当家伤心过度,神志不清。为了三当家的安全,也为了夏州不乱,”
老二一字一顿,不容置疑地下令,“请三当家到后厢房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好生‘伺候’着!”
“遵命!”
一个亲信头领一挥手,几人立刻围了上来,手按刀柄,便将张洪围困在当中。,w?d-s-h,u`c^h·e.n·g,.\c¢o/m~
他们虽然口称“请”,但那架势分明是强行押解。
张洪胸膛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看着地上侯宗敏死不瞑目的尸体,再看看老二那张在烛火下显得格外阴鸷的脸,以及周围那些或冷漠、或畏惧、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一股巨大的悲愤和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明白,此刻反抗,除了白白送死,没有任何意义。
不管刺客是不是老二安排的似乎已经不重要了,老二现在已经掌控了局面。
张洪不仅手无寸铁,更是光杆司令一个,现在这个局面,他已经无能为力。
“好…好!二哥!好手段!”张洪怒极反笑,笑声凄厉,“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他不再看老二,而是深深看了一眼侯宗敏的遗体,眼中是刻骨的仇恨和决绝。
他猛地转身,撞开挡在面前的一个士卒,大步向外走去,声音如同寒冰: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们‘请’!大哥,你看着…好好看着!”
他昂首走出房门,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格外孤绝。?s-o·s^o¢x!s!w*.*c·o+m+
老二的亲信立刻紧紧跟上,如同押送囚犯。
看到张洪离开,老二紧绷的脸皮稍微松弛了一下,三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刺杀侯宗敏的人肯定不是他派来的。
老二长期受侯宗敏压制,而且他更知道侯宗敏的一身本事。
就算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对大哥下手。
但赵暮云那边刚派人来刺杀一次失败了,刚把人换回去,又派人来了。
真是有让人惊讶。
不管怎么样,一身本事的大哥,这一次竟然丢了性命,也是让人费解的。
对他产生怀疑的张洪好解决,要让忠心于侯宗敏的人也服从老二,那就得抓到那帮下手的。
想必他们还在金城,并没有这么快逃出来。
将他们抓获,公布他们是赵暮云派来的,那老二上位就名正言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