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方才我听说,这嘉荣县最为特色的便是这酒酿鱼,以埋了十年的女儿红入鱼汤,熬制出来的最为鲜美,再配上青梅饮。|微!?|趣?$1小′μ说#>网:? ?&无&]错??内??_容?!o”
江烛南一边不忘给云月疏盛汤刷好感,一边咽着口水耐心介绍:“当真是好极了!”
云月疏见她眼巴巴地望着鱼汤,还要将第一碗盛给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待会我自己盛,你先喝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江烛南就等着这句话,笑眯眯地将伸出去的汤碗又收了回来。
鱼肉鲜嫩,入口即化,再细品时,只余醇厚绵长的酒香。
前些日子一首在林子里兜圈圈,不是吃野果就是吃寡淡的烤兔,早就给她馋坏了。
云月疏自小修仙,口味清淡,食欲极低,但江烛南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她从前试过多种死法,都未曾想过要把自己饿死。
云月疏垂眸认真望着面前吃的满脸餍足的少女。
一头墨发梳成垂挂髻,像一只可爱的垂耳兔,发间点缀着几根银簪,有镶嵌着翠绿色的琉璃珠花,也有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黄色蝴蝶,轻轻晃动,蝴蝶翩翩振翅,清新灵动。
她不免有些好奇:“烛南姑娘,你是第一次离开听泉村吗?”
“啊。”江烛南咬着口中的瓷勺,莫名有些心虚,她舀了一勺鱼汤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云姑娘,方才你感受到妖气怎么不追上去呀?”
按照女主的人设,应当是以除妖为己任才对。
云月疏又舀了一勺鱼肉进江烛南的碗里,道:“那人只是身上带了沾过妖气的物什,应当只是位捉妖的同修。”
“这样啊……”江烛南装作恍然地点点头。目光无意间落在窗外,忽然看到了随她们一起进城的青年男女,确实是在街边小贩买祭拜的冥纸。-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但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总觉得有些不安。只希望这回不要再像魂姑那儿一样,又出了其他剧情以外的变故。
恰逢清明时分,春雨打湿了街道上春意正浓的杏花,淅淅沥沥。
江烛南托腮望着窗外雨景,听着说书人继续讲着昨日未讲完的奇闻异事。
“说到这水妖,就不得不提到咱们的知县大人。要说咱们如今的知县大人,当真为嘉荣县最深情勇猛的男子了。几年前正值少年,水妖作乱,知县大人以一己之力除去水妖,造福咱们嘉荣县,一时风头无二!”说书人说着手中折扇一合,往案上一拍:“又生的俊秀,不知多少女儿家为其倾心!”
有外地来的游客不解道:“那深情又怎么说?”
“要说到这深情啊,就得提到咱们的知县夫人!”说书人意味深长的一展折扇,摇了摇,笑眯眯道。
“咱们的知县夫人原也是生的貌美极了!当初知县大人就是在铲除水妖之时,救下的知县夫人与之相识。可惜知县夫人的脸却在那次被水妖划伤,因此一首留下了疤痕,除了大婚那日,几乎从不出门见人。”
“可知县大人对夫人仍是一往情深,不离不弃,坚持娶了夫人,即使在后来继承父业当上知县后,也从来不曾沾花惹草,后院只夫人一人。当真是画本子里的剧情一样!”
座下有人道:“就那个……那个怎么说来着!”
另一人附应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是也!”说书人再次合上折扇,往手心一拍:“知县大人与夫人的感情,实为一段千古佳话!”
“而且大人还是一位光风霁月的好官!嘉荣县有苏霖大人,真是一大幸事!”
“不过,话说,今日怎么没见着知县大人出门?”
“今日早上还看到夫人的贴身婢女出来,告知登门拜访的人,今日一早大人便陪夫人回乡祭祖了。/r,i?z.h?a¨o¨w+e-n?x?u.e\.¢c~o+m-”
江烛南指尖百无聊赖地缠着自己鬓边碎发,心中如这蒙蒙烟雨般。
真的是奇怪了,不知为何,那件本应该发生的大事,居然一丁点消息也没有。
正想着,门口突然走进一个人,来人披了满身的湿气,眉心微蹙,抖了抖黑袍上的雨滴,脱下递给身后随从。转身时,半张白狐面具下的眼睛恰好与她对上。
江烛南不由地一愣,这人身上的金丝镶边黑锦和腰间的一对栩栩如生的锦鲤玉佩,配上这浑身气质,非富即贵。
是昨日二楼那位男子。
江烛南转了转眼珠子,努力思考着剧情,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没有名字的路人甲。
心中不由唏嘘一阵,再抬眼望去,那道黑色身影己经消失在门口。
“烛南姑娘,今日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云月疏不知何时从身后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碗粥。
今日江烛南起了一大早出来打听消息,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便一首坐在大厅中,这里人流量最多,有什么消息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而云月疏昨夜又一次消耗修为为她压制体内毒性,先前便一首在房间里调息。
“梨花粥?”江烛南看到她递到自己面前的粥,软糯清甜的白粥配上几瓣白梨,鼻尖萦绕的尽是梨花香。
云月疏笑的清浅:“我瞧你今日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猜你可能是想家了,便去找厨房熬了这碗梨花粥。只可惜这里没有新鲜的梨花,只有储存的干花,希望你能喜欢。”
江烛南突然能理解,女主能被这么多人喜欢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