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掏出帕子擦手,却不想,沈秋鹤竟忽然在这时凑了过来,掏出怀中的手帕,动作熟稔地要帮她擦拭嘴角:“南儿,你看你,又吃的满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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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烛南下意识就要躲开,还未等她有动作,突然被身旁人勾住衣领,猛地往后一拉。
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撞进少年的怀里,将她的脑袋撞的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顾羡青低垂着眉眼,神色不悦,冷冷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沈秋鹤的手僵在半空,一时有些无措。
云月疏赶紧再次出来打圆场,“是啊,沈师侄,那个……羡青说的也没错。”
江烛南连忙从顾羡青身上爬起来,将袖子里的帕子掏出来,讪笑道:“没关系,我、我自己擦就可以。”
沈秋鹤怔怔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无奈低笑一声,正欲收回手。
突然,他无意中扫见少女手中帕子,灰暗的眸子瞬时亮了起来,他欣喜抓住她的手腕,又想起刚刚提过的“男女授受不亲”,慌乱将手收了回来。
“南儿,原来、原来我为你绣的这张帕子,你一首都有在贴身带着!”
江烛南愣了愣,低头看向手中帕子。
鹅黄色的料子,上面用粗陋的针尖缝了梨花桂花,还有一只丑得都快看不出来的小黄狗。
当初江烛南用这个帕子为池鱼擦过嘴角的血迹,后面洗清过就一首随身放着,她一首以为这是原主自己绣的。
“我……”江烛南大脑飞速运转,随即弯眸一笑:“是啊,小秋哥哥亲手绣的,我自然要贴身带着。”
沈秋鹤眸光激动看向她,眸中似含了水波般柔软,“还记得这帕子,是你十岁那年,你说想要有心意的生辰礼,我便亲手绣了这个帕子送给你,只不过……我手艺太差了,还好南儿你不但没有嫌弃,还很喜欢。”
“……”江烛南闻言微微动容。
从沈秋鹤的只言片语中,不难看出他和原主曾经美好的日子,只可惜,他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并不是眼前人。
“南儿,你可还记得,帕子上面的小黄狗,是我们一起养过的来财,当年它死的时候,你可是哭了整整一个月……”说及此,少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越发温暖柔和。
江烛南硬着头皮笑了笑:“我当然记得啊,当初还是小秋哥哥安慰的我。”
“南儿,你果然还记得我们的曾经。”沈秋鹤神色立即满是欣喜和委屈:“今日你我再重逢,我们之间也有了些疏离感,我本以为,你心里气我怨我,己经忘了我了……”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气你怨你……”
江烛南暗暗心想,难怪整本书看完,原主作为书中女配,竟没有一段感情线,从林子休到付梨雪再到顾羡青,感情线都在云月疏身上。
原来她的感情线,竟是埋伏在这里。
沈秋鹤闻言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南儿,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江烛南:“……”完了。
沈秋鹤继续道:“南儿,若是江伯伯他们安然无恙,我往后就陪着你们留在听泉村,就像从前那样,若是……若是江伯伯他们当真遇难了,你随我回扶摇宗,从今往后,我照顾你。”
“沈师侄。”云月疏扫了顾羡青一眼,意有所指地笑着提醒道。
“烛南如今是浮光的弟子,只怕你还得问过她的同意,你要跟她抢徒儿,她估计要跟你拼命的。”
沈秋鹤自然没有听出她弦外之音,恍然才想起来这茬,慌忙改口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差点忘了。”
“南儿,以后你想住紫濯殿,还是小师叔的紫坛殿,或是来我和师父住的紫金殿,都看你自己的意愿。
“无论你去哪,都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