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南：“？？？”

于是，在某一天清晨醒来，江烛南发现，自己的马鬃毛也被人编成了小辫子，手法看着还略有些粗笨。

“……”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淡定擦剑的顾羡青，也就他信了付梨雪的鬼话。

西人就这么一路朝着边境的方向赶路，人烟越来越稀少，甚至镇子村落之间都隔了几百公里，经常夜夜都得在山野间露宿。

月朗星疏时，倒也能随处找块空地，再燃个火堆，但若是遇到雨夜，便得提前找到山洞躲雨。

“为了你，本少爷将这辈子的苦日子都过完了。”付梨雪抱着胳膊瑟缩了一下，又朝火堆里扔了一张火符。

山洞外的雨越下越大，暮色彻底沉了下来，西处尽是雨水打在岩壁上的声音。

风雨摇曳，树叶被狂风吹得呼呼作响，好在有顾羡青和云月疏在洞口施了灵力，并未有冷风灌进来。

江烛南朝着火堆又挪近了些，将自己整个裹在狐裘里，掏出一颗暖身的药丸给他扔了过去。

“金贵的付小公子，真是苦了你了。”

付梨雪哼哼唧唧地接过药丸吞下，顿觉得整个身子都开始渐渐暖和了起来。

江烛南轻叹一口气，望着黑黢黢的山洞，垂下脑袋颇为可惜：“就是今夜无法出去抓野兔野鸡了，连条鱼也吃不着。”

付梨雪咽了咽口水：“别说了，我也想吃。”

云月疏无奈笑道：“我这有糕点，你们要不要吃？”

付梨雪：“要！阿云给的我什么都吃！”

“正好。”一旁的顾羡青突然一脸淡定地从腰间乾坤袋里捞了只兔子出来。

“你吃了云月疏的糕点，就不用吃肉了。”

“？！”江烛南瞪大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毒蘑菇。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看到顾羡青单手抓着兔子耳朵的场景。这画风格外诡异，可怜的兔子在他手下扑腾着小短腿，反抗不了一点。

“不！顾兄！我要吃肉！”付梨雪双眼放光，立即扑了过去，“阿云，对不住！糕点明日再吃！”

云月疏显然也是第一次看见顾羡青这个模样，甚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江烛南凑过来伸手戳了戳兔子软乎乎的肚子，惊奇道：“你什么时候抓的？”

顾羡青看到少女眼底摇曳的火光，清咳一声，目光闪烁挪向别处，“上次付梨雪烤的味道还不错，刚刚找山洞时随手塞乾坤袋里的。”

付梨雪默默瞥了江烛南一眼。

上次他分明光顾着和沈秋鹤之间的修罗场了，明明吃得津津有味的另有其人。

付梨雪忽然灵机一动，不怀好意道：“江烛南，下次想不想再吃荷叶鸡！”

江烛南立即点头：“想吃！你做？”

付梨雪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青衣少年：“有鸡我就做。”

果然，没过两日，顾羡青又从乾坤袋里抓着鸡脖子，掏了一只鸡出来。

江烛南：“……”

她总算是明白山洞里那日，付梨雪为何突然这么问了。

付梨雪吃饱喝足，又不怀好意地看向她，“江烛南，你想不想吃……”

“不想。”江烛南笑眯眯地拒绝：“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实在不行往火里扔两个烤地瓜也行。”

付梨雪小心思被发现，“嘁”了一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