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满上,跟着江随碰杯,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敬江哥,望你达成所愿。”
江随什么话都没说,跟他碰了一下,仰头干了。
之后大家开始推杯换盏。
在座的这些同事大部分都出去应酬过,酒量自然不在话下,你一杯我一杯,饭桌上的气氛没一会儿就热闹了起来。
江随给夏时倒了酒,转过来对着她,“我们俩喝一个。”
夏时说,“我酒量不好。”
“没事。”江随说了跟叶典一样的话,“我干了你随意。”
他的杯子在夏时杯上碰了一下,叮的一声,而后一仰头,干干净净。
夏时叹口气,端起杯子,没跟他客气,“酒量确实不好,干了的话怕吐,我就真随意了。”
她抿了一口,小半杯下去。
江随也不介意,嗯一声,“行,又不是应酬饭局,不在意那些。”
这边喝完,还没吃两口菜,别的同事又过来敬酒。
也不是故意灌她,对方打圈,正好到她这里。
这种没有办法拒绝,夏时只能用刚刚的方式,也是小半杯下去。
喝的少,可架不住人多,大家都打圈,就相当于她跟每人都碰了一遍。
本就酒量不行,没一会人就有点迷糊。
夏时缓了缓,就借口去卫生间,起身离席。
在卫生间关上门,她从兜里拿了颗药。
还多亏小蒋,经过上次的事情,她也长了个心眼,包里随时备着解酒药。
这里没有水,她直接干吞下去,又缓了缓,开了门。
还没从卫生间出去,兜里的手机先响了。
夏时拿出来看了看,陌生号,归属地是本地的。
也不是很想回到饭桌上,她就把电话接了。
对面是谢应则,接通了马上问,“嫂子,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
夏时没纠结他的称呼,“同事乔迁,过来吃个酒。”
谢应则耳朵是真灵,“你喝多了?”
“有点。”夏时承认,“酒量不好,有人敬酒,多喝了几杯。”
谢应则问,“你是开车去的吧,一会儿怎么回来?”
夏时说叫代驾,但也有些犹豫,嘟囔着,“也不知这顿饭什么时候能结束,太晚的话,我可能在酒店开个房间。”
她过来的时候看了一下,离小区不远有家酒店,规模不太大,白天应该有空房。
谢应则想了想,“我哥也不在家,出去了,要不我给他打电话,看看他离你那儿近不近,等你结束后让他去接你,你一个人喝多了在外面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