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撞,我自己摔的,没事没事,谢谢大伙关心,改天请吃饭。”
骑手们又纷纷表示了关心,然后就被其他共享信息的消息刷上去了,什么哪家店卡餐,哪条路堵死了,哪个学校的门口不让放了,就是饭点的外卖骑手群讨论的最多的话题。
关了手机俯身研究了下自己的伤口,何苦轻轻摸了摸纱布,觉得伤口好像开始有些疼了,可能是麻药快失效了。
何欢终于气喘吁吁的从楼下爬上来,手里提着红纸袋装的蛋挞。
“是…是这个吗?”
她不太会开外卖箱的锁,捣鼓半天才拿出来,打开看了一眼闻了闻,除了有些化,但没有什么怪味。
何苦连连点头,接过袋子埋首看了看,也凑近闻了闻。发现似乎和中午时一样,忍不住高兴地告诉何欢:“没坏诶欢欢,天热,你赶紧趁新鲜吃。”
何欢觉得吃蛋挞不怎么着急,她先帮何苦拿了干净的睡衣裤换上,然后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有血的裤袜放进盆里泡着,又替她取了张薄被,让她靠在沙发上看电影。
何苦窝在松软的枕头堆里看何欢忙出忙进,心中盛着满满的感动,还有些只有她自己能懂的情感。
“欢欢,你赶紧坐下歇会儿吧,看看你的汗。”何苦终于在何欢熬上小米粥后开口唤她,墙上投着的喜剧片她是半点没看进去。
何欢飘到她身边坐下,她伸手够了卫生纸替她擦汗,何欢脑中忽然不合时宜的闪过农耕人家的影像。真像在田间地头劳作完的伴侣啊。
弯唇笑了笑,好吧,姐妹也能互相拭汗。
“好了好了。”见何苦越擦越带劲,何欢不知为何脸一红,往后躲了躲,瞥了眼进度条已快过半的长江七号。
她问何苦:“困不困?要回床上睡觉吗?”
说完又去掀起薄被,看她缩在被下的腿。何苦的黑并不完全是天生的,毕竟像腿这样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是挺白的。
但这样那圈纱布还是显得很突兀,何欢瘪了瘪嘴,低身过去,轻轻摸了摸纱布。何苦将手枕在脑后,借着高一截的枕头看她。
正在恢复知觉的伤口格外敏感,被何欢触碰的感觉与自己完全不同,酥酥麻麻的痒意从伤口窜上来,又莫名很舒服,让何苦不自觉的浑身一抖。
何欢却误以为是碰疼她的伤口了,当即缩回手,孩子一般隔得远远的吹了吹风,边念叨:“吹一吹就不会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