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待满半年,何花有了每月申请一次通话的资格,她说反正自己也看不见,打电话也是一样的。`7*k′a¢n-s¨h!u*w,u+.!c¢o.m¨好劝歹劝,才让何苦歇了每个月都往那跑的心。
而且那时候她离开了江城,去了外地打工,回去一次也愈加艰难。后来何苦变成了三个月去一次,替何花在账户上存好钱,让她缺什么就买,千万不要亏待自己。
上次来看她,还是出发去花源前一天,到今天已经快五个月了。虽然每个月固定的电话还在打,但何苦还是觉得心有亏欠,这段时间都忙着自己那点事去了。
如今监狱的系统都相当发达,申请会面也可以网上预约,何欢研究过,早已经约好了。到门卫处,何欢何苦登记完毕,就被狱警领了进去。
又过了两道安检,将身上携带的物品都暂时寄存起来,狱警让她们稍等,便去将何花带出来。
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与在押人员分开的办公区域,都显得十分冰冷,透着股无形的压迫感。\咸,鱼/看^书_ ?已¢发/布~嶵·芯-蟑?劫*何欢略微有些不自在,挺直腰杆坐着,目光也不敢乱瞥。
而作为常客经常造访的何苦就显得自然多了,她先去往何花卡上存了钱,然后又向坐在一边的狱警打了个招呼,拿本就专供探视人员使用的纸杯,替何欢接了杯温水。
“别紧张,待会进去你先说话,花花见了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看着何苦的笑脸,何欢心中无形的紧张感消散了许多,点头接过温水喝了一口。何苦告诉过她,从前妈妈经常提起她,她也和和花花说过,自己已经把何欢姐姐找回来了。
毕竟在这里并不是一次寻常的会面,她们隔着一道透明玻璃,触碰不到彼此,何花也看不见她,只能通过言语交流。
她也害怕自己嘴太笨,词不达意,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天/禧`晓^说!蛧_ ¢已+发^布?最/芯′蟑^劫′
但她内心所有的顾虑与紧张,都在被狱警带进狭小的会面室,见到坐在椅子上的何花时消弭于无形了。
这确确实实是何欢第一次见到她,但那种亲切感似乎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分明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何欢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妹妹。
何花就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无神又没有焦距的眼睛稍显茫然地平视前方,宽大的条纹囚服显得有些空荡。一头齐整细软的短发看上去认真打理过,服服帖帖得顺在耳侧,五官清秀,表情柔和,她揪着衣服下摆,好像正在期待什么人开口。
何欢嗓子紧了紧,轻声唤道:“花花。”
何花的听觉很灵敏,立刻捕捉到这个从前没听过的轻柔声音,并且猜出是谁,她扬眉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