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瞧着她的眼睛,想了想便点头不再劝,既然她不想回去,那就尽力将这里的床铺弄得舒服一点。
去租了两张床拼在一起,何苦将那张没人住的床上的被子抱下来垫上,又把家里带来的毯子铺上,躺上去试试觉得差不多了,轻声招呼何欢睡觉。
何花刚刚输完液,疼痛暂时得到了抑制,她终于进入了梦乡,眉头也不皱着,瞧上去安稳了许多。
同病房的另一个女孩没有人守夜,她瞧上去恢复的不错,精神头也足够,此时还倚靠在床头刷手机,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在颤颤巍巍的小床上躺下,轻轻吐了口气,侧身瞧着她身边的何苦,何欢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一丝疲惫。
不过她都没怎么折腾,一直留在医院陪着何花,不像何苦跑来跑去的,何苦比她还要累。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何苦的胳膊,何欢想:从前陪妈妈住院的时候,她应该也是这样上上下下到处奔波吧?
“今天辛苦了。”何欢悄悄凑近何苦,用极轻的气音低声道。
温热的气息打在颈侧,何苦下意识轻颤一下,也侧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瞧着何欢,伸手捏捏她的脸。
“欢欢也一样辛苦。”鼻端是淡淡的消毒水味,熟悉的环境让何苦也短暂的回忆起那段带着妈妈四处求医的日子,只是失神片刻,她还是回到现实。
现实是她的身边有何欢,足够让人感到安心与熨帖。
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着何欢的背,本来还想再挣扎片刻的她终于没能抵住浓郁的困意,阖眼睡去。几乎是她睡着的下一秒,何苦的手也停了下来,轻轻搭在何欢身上,半拥着她进入梦乡。
弹簧小床简陋束手束脚,哪怕睡得很安稳,但次日清晨起来何欢仍然觉得腰酸背痛。
何花的状态瞧上去还行,只是昨夜好不容易褪下去的冷汗又隐隐浮现,药效过去,腹部又疼了起来。何欢瞧着心疼,拿了热毛巾轻轻给她擦脸。
虽然做不到一连请好几天假照顾,但今天何欢还是请了假,毕竟是要手术,已是主刀医生完成过不知道多少台的小手术,听说还是微创,但何欢还是不放心。
这样的状态在公司也是坐立难安,她索性请了病假,领导没有多问,很干脆利落地批了假,倒是陈玲发现她没来,发消息询问。
陈玲并不知道何花是谁,何欢只笼统地说是家里有人生病需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