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把手伸了出来,莫语春没躲,僵着身子任由那只白皙的手越来越近,直到一点热度贴上她的眼尾。?卡~卡.晓.税`枉, ^更~鑫¨最^全,
“怎么又要哭了?”
黎一筝嘟囔着,却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语气,温柔的摸了两下莫语春发红的眼尾,接着倾身抱住了她。
后背的手掌无声散发着温度,莫语春被迫埋在黎一筝颈侧,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大脑有些发蒙。
她哭了吗?她以为她在笑着。
黎一筝的手总是很热,她好像完全不怕冷。
莫语春穿了厚厚的两层,卫衣臃肿厚实,手上的温度却仍比不过只穿了一件薄毛衣的黎一筝。
不过她此时才从外面回来不久,身上的冷潮气息还未完全散去,一缕一缕地缠在发间,轻轻晃动在莫语春脸侧。
空调孜孜不倦地制造暖气,这点凉气很快散开。莫语春只来得及感到一点,接着便只剩源源不断的热气,从她和黎一筝接触的位置传来。`如.蚊?蛧_ _追~嶵,新!彰!节\
不知不觉,在地铁口感到的浸透骨头的寒冷不再,混合了某种木调的薰衣草香气从毛孔内流入心脏,又泵至全身,所到之处唤起一片暖意。
人是贪恋温暖的生物。
莫语春不得不承认她也难以免俗。
多年累积下来的厚重心防,不知何时被融化出一个大洞。穿过大洞的却不是寒风,反而如春风般旭暖,让薰衣草在心间簌簌地长出了根。
莫语春已经很热了。
她脚上还踩着一双黎一筝特意给她翻出来的棉质拖鞋,松垮地贴着脚后跟,包裹着热气不让它逸散。
莫语春很快受不了,扭了扭身子,从黎一筝怀里坐起。
现在不止眼尾,她的脸颊也有些闷闷的红。
黎一筝咳了下,没敢多看,僵硬地转移话题:“我看一下外卖到哪了……”
莫语春没发现她的异样,扣着手边的毛毯刺绣,抿了会儿唇。?k~s¨j/x¢s!.,c′o*m*
良久,她冷不丁开口:“黎一筝,我住在亲戚家。”
住在亲戚家?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响起,黎一筝没能立刻明白莫语春的意思,拨弄屏幕的手一顿。
莫语春也不需要她回应,沉默了会儿,接着说了下去。
“没有人给我过生日了。”
多的话莫语春没有再说,她不习惯卖惨,也从来没有把自己的事告诉过别人。
这两句话已经是极限了,她知道黎一筝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