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祈云霄颈侧,过了好久,莫语春才听她哑着声音,从喉腔挤出一个字:“好。/齐′盛?暁\税·罔¢ _已^发·布~嶵.歆′彰.结,”
我放你离开。
压在后脖颈的手同时松开了,莫语春怔愣跪坐起身,不知为何抬手摸了下鬓角。
有些濡湿。
*
莫语春走的那天,祈云霄没去送她,刻意避着,一个人坐在御书房,喝着凉透的茶。
织锦方巾平铺在圆桌上,四角垂落,其中一角的垂络被攥得盘绕,连带着整块方巾都朝一边歪扭。
凉茶苦涩败火,她心头的火气却不减反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祈云霄站起身一把打开门,招来喜珍:“把宫门锁了,不准任何人进出!”
喜珍表情有些复杂,迟疑开口:“陛下……莫姑娘早就走了。”
现在说这个太晚了点。
“……”
祈云霄顿在原地,嘲弄地扯了下唇。\暁?税_宅¢ ,更+欣~罪_全^
走的真快。
除了必要的盘缠,莫语春什么都没带。
陈果也跟着她一起出宫,莫语春没带走的东西,祈云霄全都转交给了陈果。
又过了一个半刻钟,送人离开的宫人差不多该回来了,却仍不见踪影。
祈云霄挥退喜珍,只得先传唤不知因何事进宫的治安守卫军首领到偏殿。
书桌上摊开宣纸,祈云霄心浮气躁地落下一笔,口中沉声道:“何事?”
守卫军首领一脸惶恐,额角挂着黄豆大小的汗珠,结巴回禀:“禀、禀陛下,城中方才发生一场武斗,下属在现场发现了皇宫的腰牌,这才贸然进宫。”
说是武斗都是美化了的说法。
看那现场,分明是有人提前设下埋伏,弓箭手都配备了起码五名。
这话守卫军首领自然不敢现在说,否则立刻就要被治一个守卫不力的罪。~6¢腰~看¨书`枉/ -首.发.
先看看新帝的态度如何吧,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也好离开了再运作遮掩一番。
守卫军首领这么想着,掀起眼皮大胆去瞄长桌后的人的脸色。
紫檀木长桌后,祈云霄手中的笔停在半空,再不能落下一笔,墨迹晕开一片狼藉,而她面如纸色,骤然吐出一口血。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