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转回身,“他做错事被开了和咱们什么关系?再说,住在一栋楼,躲得开吗?”
孙彦军刚想说尽量躲着,房门就被砸响了,“姓孙的开门,我知道你回来了,别装聋。”
砰砰砰的砸门,王婶大吼大叫。
孙彦军吓得一激灵,不想开门,盯着门看,就见门框上方簌簌掉落粉尘。
而他还要回队里,根本躲不掉,于是走到门前一把打开门,王婶砸门的手就拍在了他脸上。
孙彦军霎时感觉眼冒金星,鼻子隐隐流出血色,下意识的闭眼捂着鼻子,王婶掐着腰骂道:
“你个小瘪犊子,一口一个叔婶叫着,背地里捅刀子,我们没好日过,你们也别想。”
“老王婆子,你家男人手不干净,丢了工作赖我们,我还找不到地方说理了?走,去派出所。”
柳青青对孙彦军还没完全死心,被人骂自然是不干,蹭着站起身,一步近前,拉着王婶就走。
王婶就想着讹钱,哪里想着去派出所掰扯,甩着柳青青的手,骂骂咧咧的不想走。
缓过劲的孙彦军眯着流泪的眼睛,伸手抓着柳青青,“算了,王婶不能接受理解她,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们说的。”
捂着流鼻血的鼻子,看向满脸怨气的王婶,“调查组几天前就到了,提干和违纪的人员都在调查中,我根本不知情……”
孙彦军告诉王婶,沈秋菊先后去过军区是告他,而后王明哲和林霄去过她家,被他撞见,说什么不知情。
小张一直陪着调查组,也找过炊事班的人,而队里同志也反映,林霄不在的那段时间,伙食出了问题,所以被盯上了。
他是知道王叔拿了队里的东西,但他说出去,调查组会认为是包庇,没有及时反映,所以他从没说过。
至于为什么查的清楚,只有林霄他们最清楚。
“王叔答应和解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被革职王叔除去军籍,都是他们决定的。”
“王婶,沈秋菊到来发生太多的事,确实是无关你们家,可我们是邻居,王叔还骂过她。”
“啥?”王婶惊呼一声,“你意思是沈秋菊告的黑状?”乡下妇人心这么黑,亏她还帮她说话来着。
孙彦军不经意的叹气,“我可没说,我什么都没了,和她脱不了关系,事情已成的定局,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王婶,咱们两家确实有过节,可我们告状对我们也没好处,害人害己的事干不出。”
柳青青顺着孙彦军的话,补了一句,王婶眯着眼睛,想了想也是这个理。
自从沈秋菊认识老林婆子,就没把她当回事,还怪她嚼舌根子,贱人心眼真多。
一句话都没说,王婶转身出了屋子,噔噔噔奔着楼下去了。
柳青青看一眼赶忙关上门,“她找她,会不会连累我们啊?”事是搪塞过去了,可万一锋芒对准孙彦军,岂不是兵都不是了?
“和我们什么关系?是她自己猜想的,而我被免职不是她的错吗?”
孙彦军落下一句话,满眼都是怨毒,转身去卫生间,柳青青也跟了进去,“流鼻血了,快洗洗……”
两人在卫生间嘁嘁喳喳说话,王婶雄赳赳气昂昂的到了沈秋菊家,砰砰砰砸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