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王翠花盘腿坐在地上,“你和她有一腿是不是?不然怎么向着贱人说话?”
“我告诉你们,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她进城找我儿子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还不让骂了……”
拍着大腿骂着沈秋菊的不是,哭天喊地的没命活了。
沈秋菊绝户,害死她二儿子,又祸害他大儿子撤职,撇下婆婆带孩子跑了,她追城逮个正着就带她。
扑风捉影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气的张校长皱着眉,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阵阵咳嗽。
沈秋菊不想打人,也不想小宝被人议论,可眼下王翠花不依不饶,闹得学校不得安宁。
沈秋菊回头看向小宝班级,发现儿子站在李老师身边,攥着小拳头皱着眉,眼底爬上血丝,心剜着疼。
转头看向王翠花,历喝一句,“别嚎了!我跟人跑了,我毁了孙家,说出这话你良心不痛?”
“王翠花,我嫁进孙家六年,做牛做马伺候一家人,拿出嫁妆娶弟妹,卖血给公公治病,孙彦军在哪?”
“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说过往,可你倚老卖老,毁我名声毁小宝前程,你是人吗?”
伸手拉扯王翠花,“你不想要说法吗,咱们去派出所去军部,我给你说法。”
“放开!我看我孙子,小宝是孙家的种,凭啥给你?”王翠花见事闹大了,就换了说词,奶奶看孙子没人能说不。
按着沈秋菊的手,两人就支起了黄瓜架。
操场上打架,孩子们哪有心思上课,一阵阵嘲讽,看热闹的哈哈声,传进小宝的耳朵。
松开李老师的手,几步跑了过去,“放开妈妈!我被村里人骂野孩子野种,奶奶怎么不说我是您孙子,孙家的人?”
“爷爷病了,奶奶埋怨妈妈无能,丢下爷爷回村里打牌,输光了所有钱,就连妈妈卖血的钱你都输了,我没有奶奶。”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王翠花抬脚就踹,沈秋菊两手一用力,把她按在了地上。
“小宝说的没错,要不是你拿走钱我晕倒医院,公公也不会那么快的走了。”
死死按着王翠花的头,沈秋菊看向儿子笑着,“小宝乖!回去上课,这里有妈妈,妈妈带她去派出所,给你爷爷偿命!”
沈秋菊气红了眼,她不但要王翠花受到惩罚,还要查孙彦辰是怎么死的。
那天明明是柳青青跟着孙彦辰,她毫发无伤的回家,小叔子就没了。
村里人都说是意外,她也信,可现在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看着小宝笑了笑,沈秋菊抓着哭喊的王翠花头发,强拉起来压着往前走,一声历喝回荡耳边。
“沈秋菊你疯了,她我妈。”孙彦军喊着急速跑来,伸手就拉扯沈秋菊。
沈秋菊抓着王翠花头发不松手,恶狠狠的骂道:“疯,也是被你们逼疯的,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秋菊。”林霄和小张紧随其后走到近前。
小张伸手扶着沈秋菊,“嫂子冷静,司令都知道了。”
“放手!孙家的事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我为你做主!”林霄笔挺的站在沈秋菊面前,很是肯定的点头。
沈秋菊仿佛看到一束光,缓缓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