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因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指尖转动着银戒轻嗤一声:"我只点破该点的 —— 比如,汪先生手里的 ' 祭品 ',可不止张海杏一个。"
话音未落,她越过汪先生大步走向警戒线,靴底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身后,汪先生的目光如刀锋般钉在她后背,却终究没再开口。
谢宁因走到一片空地上,背靠着树干缓缓坐下。
汪放捧着吃食走近,将东西递到她面前:"汪黎,你不该...... 忤逆汪先生的。"
她抬眼斜睨对方,眉梢微挑:"然后呢?你想劝我低头?"
汪放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两下,最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别开脸,换了个话题:"这是汪先生让我给你的,吃点吧。"
没等谢宁因回应,便首接把食物塞进她手里,转身快步离开。
谢宁因不以为意地瞥着他的背影,低头看向掌心的吃食,随手咬了一口。
"阿因,你说张海杏能逃出去吗?" 系统的光球在她眼前上下晃动。
「她必须逃出去 。」
谢宁因咬碎一块硬饼,指尖摩挲着树干上的疤结。
光球闪烁两下,语气带了几分急切:"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谢宁因的动作忽然顿住,目光投向远处警戒线外的丛林。
她慢悠悠咽下口中的食物,起身拍掉掌心的碎屑:「快了。」
另一边,汪家基地地牢内。
张海客的掌心沁着冷汗,停在最后一间牢房门前。
铁门上的铜锁己被炸开,他推开门的动作却忽然滞住 ——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下,床榻上空无一人,唯有半块硬面包滚落在墙根。
"海杏......" 他的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蹲下身时,膝盖碾碎了一枚甲虫,暗红汁液渗进粗糙的石砖。
指尖抚过床沿,触感冰凉,没有体温残留的痕迹。
"不...... 不在......" 他猛地起身,撞到身后的铁栏杆,发出刺耳的声响,"你.......到底在哪里......"
"海客哥!"
急促的呼喊从走廊尽头传来。
他猛地转身,手己按上腰间的匕首。
看清来人是张家年轻弟子后,他才松开紧绷的肌肉,垂下的指尖却仍死死攥着草席:"什么事?"
"张瑞山长老请您去商讨事宜,刚截获了汪家密道的布防图。"
少年瞥见空荡荡的牢房,声音低了几分,"您......"
"知道了。" 张海客打断他,转身时有意避开床榻的方向。
两人踏过满地狼藉的尸体,靴底的血渍在青砖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张瑞山看到张海客来了,对他招手道:"海客,来。"
张海客快步上前:"长老。"
"嗯,看看这个,这是我们刚从汪家地下办公室找到的汪家密道布防图。"
说着,将一张图纸递过去。
张海客接过来看了看:"看着图纸确实像密道的位置,长老我们现在是?"
"我是打算派人带着这布防图去追击汪家余孽,不过我还不能确定这份图纸是不是真的,海客你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