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听闻吴邪与王胖子的对话，纷纷围拢过来。^y￠e`x,i?a′k-e·.?c!o^m¨

只见王胖子指尖刮下的红色朱砂颜料簌簌掉落，他面前的壁画角落处，果然有一块构图与周边迥异的区域，画中物象也截然不同。

这处细节极不起眼，若非王胖子眼神锐利，恐怕无人能察觉。

显然有人在旧壁画上覆盖了新画，如今表层颜料因长期暴露空气而逐渐剥落，才显露出底层图案，这在油画修复中倒是常见现象。

王胖子继续用指甲刮擦墙面，剥落处渐渐透出鲜艳色彩。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不多时便剥下脸盆大小的表层壁画。

其下露出的五彩画作中，半辆马车悬浮云间，几位身着蒙古服饰的女子侍奉左右，车舆主人竟是个肥胖男子。

陈皮扫视壁画与周遭环境，冲华和尚扬下巴：“讲讲这画里的名堂。”

华和尚看得双目发亮，喃喃自语：“这该是东夏万奴王与蒙古人的战争场景。画中这人想必就是万奴王本人，很可能描绘的是传说中东夏灭国之战。”

他指着壁画一侧身披犰皮盔甲的士兵，又指向另一侧的骑兵：“看，这是万奴王的军队，那是蒙古军队，兵力悬殊悬殊，显然是场压倒性的战争。”

王胖子盯着画面皱眉：“怪了，东夏士兵的脸怎么都像娘们？”

“并非女子相，” 华和尚解释道，“这是东夏壁画的典型特征 —— 画中人物皆生得清秀。.8*6-k.a,n~s-h*u*.′c\o.m¨

史料里也有怪事记载：凡与东夏国往来者，都说国中不见老人，人人面容年轻。甚至朝鲜文献提过，东真国人至死都保持着青年容貌。”

他又指向壁画第二部分，“这里记载着战斗细节：东夏人以一敌三，仍陆续被蒙古人射死，最终演变成一场屠杀。”

壁画用大量赤色渲染惨烈战况，东夏士兵成片倒在血泊中，蒙古铁骑踏过尸骸焚烧城池的景象极具冲击力。

吴邪突然打断：“不对啊，资料说东夏早被蒙古灭了，存国才七十多年，常年征战。若云顶天宫是他们建造的，这么个小国哪来的财力人力修如此浩大陵墓？”

谢宁因冷不丁插话：“东夏人没死绝，有部分残部存活下来。首到汪臧海时期，当时的东夏女王掳他去修建了云顶天宫。”

“这也说不通啊，” 吴邪追问，“就算有幸存者，哪来那么多劳力？况且其他王朝若发现他们踪迹，早该斩草除根了。”

王胖子跟着附和：“就是，阿黎你这说法太牵强。”

“你们怀疑的点我清楚，” 华和尚接过话头，“但你们看的东夏资料多是根据残卷推断的。?~/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这政权留存的史料太少，连国外都不承认其存在，所以现有信息的真实性根本无从考证。”

王胖子挑眉：“那你凭什么说你的说法就对？”

华和尚从贴身衣兜掏出一块白绢，展开后露出蛇眉铜鱼，语气带了几分得意：“在见到这东西前，我就通过诸多线索推断东夏并未灭亡，只是退回深山。

几百年间，这个弱小政权竟在强邻环伺下存活下来 —— 我查过高丽史料，首到明朝建立前，还有采参人在雪山里见过穿奇装异服的人，想必就是东夏残部。”

他指着铜鱼上的纹路继续道：“这里的零星记载印证了我的猜想：东夏与蒙古决战后，退到吉林与朝鲜边境，隐秘存续了几百年，传了十西代帝王。蒙古和高丽多次想灭了他们，却因一个诡异原因屡屡失败。”

“什么原因？” 潘子不耐烦地催促，“和尚你说话别卖关子！”

“因为东夏人手里有鬼玺，” 一首沉默的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低沉，“鬼玺能召唤阴兵。”

众人闻言齐齐倒吸凉气。王胖子结巴着问：“这么说…… 传说里的鬼玺真能调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