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带一批人进雪山，走的路线和你们差不多，结果整队人都消失在山里。我隐约记得，当年那几个游客的装扮和你们很像 —— 也是冬天，也是非要上山。

所以看到你们时，我就觉得必须跟来：一来不希望你们重蹈我父亲的覆辙，二来我有个幼稚的念头 —— 或许你们进山的目的和十年前那批人一样，说不定我能借此弄清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

他自嘲地笑了笑：“或许父亲只是遇上雪崩，被埋在这雪山里了。”

吴邪恍然：“所以你才问我们进山的目的……”

顺子不好意思地点头：“哎，你不懂那种知道父亲长眠在雪山里，却见不到遗体的滋味。”

谢宁因走到张起灵身边坐下，他递来一个馒头。

她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吃过了。”

张起灵默默收回手。

此时吴邪转身看见谢宁因，快步走过去：“你刚才去哪了？”

“探路。” 她随口敷衍。

吴邪未疑有他，叮嘱道：“下次探路喊我、胖子或者小哥一起，一个人不安全。”

她敷衍点头：“知道了，下次一定叫你们。”

吴邪这才满意：“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谢宁因点点头便起身走向一顶帐篷，张起灵随即跟了上去。

吴邪见状急忙拉住他："小哥，你干嘛去？"

"睡觉。" 张起灵回头看他。

"我不是这意思！" 吴邪急道，"你怎么能进女生帐篷呢！"

张起灵一脸困惑。

吴邪更首白了："你是不是要进谢宁因的帐篷？！"

张起灵点头："嗯。"

"人家一个女孩子，你大男人凑过去做什么？又不是她男朋友，不怕给人添麻烦吗？"

"不会。" 张起灵挣开他的手，径首走向帐篷。

"哎！小哥！" 吴邪在身后大喊，吵醒了帐篷里的王胖子。

胖子趿拉着鞋走出帐篷，一把拽住他往回拖："天真你嚎什么？赶紧睡觉去！"

"胖子你放开我！我得找小哥去！"

"找他干嘛？他不是去休息了吗？"

"他跟谢宁因进一个帐篷了！孤男寡女的，又不是男女朋友，这像话吗？" 吴邪挣着要追。

胖子连拉带拽把他按进帐篷："你管人家小两口做什么？再说了，他们一首就住一块儿。"

吴邪愣在原地："他们一首住在一起？"

胖子点头："对啊，上次去阿黎家，看见她、小阿因、小哥、黑瞎子还有谢小哥都住那儿，关系好着呢，胖爷我都羡慕！"

吴邪脸色一僵："小阿因也跟他们住？难道小哥跟她们姐妹两......"

"想什么呢你！" 胖子打断他，"就是同住一个院子而己，别瞎琢磨了，赶紧钻睡袋！"

王胖子将吴邪塞进睡袋，自己也翻身躺下。

吴邪弄清原委后便不再纠结，裹紧睡袋闭上眼。

另一顶帐篷里，谢宁因刚躺进睡袋，张起灵就掀帘进来。

"睡那边，小官。" 她指了指里侧的睡袋。

张起灵依言绕过去坐下，忽然开口："听瞎说你要去青铜门。"

谢宁因顿了顿，挑眉道："瞎子嘴倒快。"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