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当即点齐三千北府兵,赵广源、周通则领余部留守清远,配合姚广孝维持地方,安抚流民,确保根基稳固。?k!a^n+s!h`u~d·i/.·c¢o?m′
临行前秦骁将姚广孝唤至一旁:
“清远是我黑石寨根基,现在就都托付于先生你了。”
姚广孝合十躬身:“清远有贫僧在,必如磐石,希望主公能早日旗开得胜。”
寒风呼啸,旌旗猎猎。
秦骁翻身上马,玄色大氅在风中卷动:
“出发!目标,河西郡城!”
三千铁骑卷起漫天烟尘,向着西方滚滚而去。
与此同时,河西郡郡守府内。
郡守李广利此刻正焦躁地在铺着厚厚绒毯的花厅里来回踱步。
一个留着两撇鼠须的干瘦中年,垂手侍立一旁。
李广利停下脚步,声音带着哭腔,“茂才这可如何是好,从北边涌过来的流民越来越多,万一里面混进金帐狼国的细作,或者这帮泥腿子饿疯了冲击城门,本官的项上人头,怕是要不保啊!”
师爷孙茂才眼珠一转,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一股阴冷的味道:
“大人莫急,现在北边秦骁不是自诩爱民如子,那咱们就成全他”
“说来听听。”李广利仔细询问道。¢1\9·9\t/x?t,.·c·o,m^
孙茂才语气狠辣,“即刻下令所有流民,一律驱逐,让他们都去清远,谁敢赖在郡城附近,格杀勿论!把祸水,全引到清远去。”
李广利眼睛一亮,脸上的肥肉都激动得抖了抖:
“秦骁那厮不是收买人心吗,他若收,清远那点存粮,撑不了多久就得被吃垮。他若狠心不收,秦公爷仁善爱民的名声,可就臭大街了!”
李广利挺直腰板下令:
“即刻封闭四门,郡兵、衙役全体出动,驱赶所有流民,违令滞留者杀无赦!”
冷酷的命令如同寒风刮过河西郡城。
沉重的城门轰然关闭,将绝望的哭嚎隔绝在外。
如狼似虎的郡兵和衙役挥舞着刀鞘皮鞭,凶神恶煞地冲向城门外蜷缩在寒风中的流民人群。
“滚!都给我滚远点!”
“郡守大人有令,此地不留叫花子!”
“想活命就去清远,找你们心心念念的秦公爷去,看他管不管你们死活!”
妇孺被推倒在地,老人无助地看着仅有的破碗被踢飞,孩童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舔舐着地上混着泥沙的薄冰。
一些被从城内驱赶出来的流民如同行尸走肉般被裹胁着,在郡兵驱赶下跌跌撞撞地朝着清远的方向挪动。*d?u/a.n_q¢i/n-g-s_i_.¨n`e¨t.
秦骁率领的铁流,在官道上疾驰。
道路两旁,倒毙的尸骸开始增多,流民如同失去灵魂般,步履蹒跚地向东跋涉。
他们看到这支装备精良的军队,眼中先是惊恐,但当看清那面玄色大旗上隐约的秦字时,麻木的眼中又陡然燃起一丝微弱的光芒。
“秦公爷的兵?”
“是去河西郡吗,求军爷为我们做主啊!”
“李广利那个狗官他不是人啊!”
悲愤的控诉断断续续地传入秦骁耳中,他勒住战马,唤来一名锦衣卫:
“速去打探,河西郡发生了什么。”
锦衣卫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满脸怒容地飞马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