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不知道蛊虫什么样子。+求.书?帮? .首^发_”轻琴声音里全是害怕,哆哆嗦嗦地看向她,“蛊虫是仅有一只吗,要是出来一群怎么办?”
箜篌窝火道:“你别看我啊,能不能专心一点。”
“姐姐,为什么蛊虫还没有出来。”轻琴哭哭啼啼的,甚至放下烛台去抹泪,“它是不是不会出来了。”
“闭嘴。”箜篌也害怕起来,手心不停地发着抖,“纸条上面说,蛊虫很小的,我们认真一些,总能找到。”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了哭声和畏惧的呼吸声,两人等了很久很久,直到伤口都要凝住了,却依旧没有看见这蛊虫。
“可能你根本没有染上蛊虫,一直都在自己吓自己。”箜篌抱着这样侥幸的想法,随即就要遮住自己掌心的伤。
“姐姐,不要!”轻琴或许是急了,不管不顾地拉过她手心,把自己掌心的伤口紧紧覆到了上面。
箜篌大惊,连忙就要甩开她的手,可轻琴简直是死心要引出蛊虫,拼命地按着两人的掌心,直到觉出了疼,才终于放开。
“轻琴你还是人吗?”箜篌怒极,骂她道,“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轻琴连话都不敢回,一边小声道歉一边朝门口跑了出去。\x~i+a.n,y.u-k`s~.?c`o_m?
“站住!你给我回来!你要我怎么办啊。”箜篌也急哭了,连忙去追。
可她到底还是慢了一步——跑出门的轻琴竟然拔下了头上的木簪,顺手把她这屋的门从外面别住了。
霎时间,箜篌脸都白了,难以置信地在原地站了很久。
——轻琴她是真的要自己替她去死吗?
箜篌眼中蓄满了泪水,一次次地落下,足足缓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结果。
“没关系的,说不定她根本没有染上蛊虫。”她一边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回到梳妆台,想起了之前买的舒痕膏。
得亏自己还有舒痕膏,只要伤口愈合了,就不怕染上蛊虫。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心不在焉地去暗格里拿出一盒未被搜走的舒痕膏。
随手打开……
——舒痕膏内不知何时爬满了小虫,像是针尖与麦芒那么大,熙熙攘攘地攒满了整个香膏。+晓·说?C¢M¢S_ ¢蕞.芯*蟑,劫`埂.鑫¢快,
“啊啊啊啊啊啊!”
她猛地尖叫了起来,但很快,意识到真相的她飞快地捂住了嘴巴。
如果这才是蛊虫,那方才轻琴应该是没有染上蛊虫的。
箜篌双目睁大,最后一滴泪掉在了手背上,她悬在心口的铡刀终于落了下来。
——原来染了蛊虫的人,是她自己。
这盒舒痕膏,她也和死去的姐妹一样用在了伤口上,只不过晚了一段时间,算算日子,今日刚好是第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