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鹤的后背贴上密室木门时,掌心的冷汗把桃木剑柄都浸得滑腻。~微*趣¢晓!税*蛧′ _首,发+
头顶的刮擦声突然停了,像有什么东西悬在半空,正垂着发青的眼皮往门缝里瞧。
他屏住呼吸,指尖轻轻抠住门闩,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
这扇门是老榆木做的,表面刷了层红漆,可他能透过破妄眼看见,门楣上爬满了蛛网似的黑纹,那是怨力腐蚀的痕迹。
“吱——”
这次是指甲刮过门板的声音,就在他耳侧。
林观鹤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弯腰,右眼贴紧门缝。
暗黄的灯光从门缝漏出去,照见三团青灰色的影子。
它们没有脚,下半身像被揉皱的灰布,拖在青石板上沙沙响;
脖颈歪成诡异的弧度,脸却朝着同一个方向——正是他此刻的位置。
最前面那个的脸凑得极近,林观鹤甚至能看见它眼白上的血丝,还有嘴角裂开的缝里,半截发黑的舌头。
“煞仆。”
他低咒一声,退后半步。
系统在识海里叮咚作响:
“检测到千年煞衍生怨魂x3,等级:中阶厉鬼(可斩杀)。”
密室里传来阮雪压抑的抽气声。
他转头,正撞见阮霜攥着妹妹手腕的手背上暴起青筋,阮雪的指尖还捏着半颗化了糖衣的水果糖,糖纸在掌心皱成一团。
林观鹤把桃木剑往地上一拄,剑穗子扫过阮雪沾着糖渣的手背,“外面三个。”
“千年煞养的狗,专咬活人阳气。”
阮霜的阴阳眼还泛着红,却比平时更亮:
“它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林观鹤扯了扯领口,后颈的汗毛还竖着,“咱们刚才开阴阳眼,动静太大。¢武·4`墈\书/ ·埂.新?醉?全`”
“地脉里的煞感应到活人气了。”
他蹲下来,和阮雪平视,故意用送外卖时逗客户小孩的语气:
“雪雪,你刚才看见地脉里的黑团没?”
“那玩意儿现在肯定在骂咱们多管闲事。”
阮雪吸了吸鼻子,把剩下的半颗糖塞进他嘴里:
“苦。”
林观鹤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趁她发愣时揉乱她的马尾,“甜的。”
“骗你的,真甜。”
阮霜突然蹲下来,指尖叩了叩地面的青砖。
“听。”
她指节敲过第三块砖时,声音闷了两拍,“有空洞。”
林观鹤的破妄眼再次亮起。
玄色流光漫过地面,青砖下的阴影里果然有条暗道,石壁上还嵌着生锈的铜环——和阮家祖谱里记载的“避煞洞”对上了。
他伸手抠住砖缝,青砖“咔”地翘起半寸,霉味混着土腥气涌出来。
“走这儿。”
他把阮雪抱起来塞进洞口,又转身去拉阮霜。
阮霜却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凉得像刚从药罐里捞出来:“你伤没好。”
“昨晚那只吊死鬼才挠了我两道。”
林观鹤翻起袖口,两道淡红的抓痕正结着痂,“系统给的金疮药抹上,早不疼了。”
他推着阮霜的背往洞里送,“快走,我断后。.我?的·书·城? ¨勉~肺-越?独,”
暗道比想象中窄。
林观鹤猫着腰,后背蹭着潮湿的石壁,能听见阮雪在前面抽鼻子:
“姐姐,观鹤哥哥的鞋尖蹭到我裤脚了。”
“嘘。”
阮霜的声音带着回音,“别说话。”
他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冷白光扫过石壁,照见墙缝里塞着半张黄符。
符纸边缘焦黑,上面的“镇”字还能认出——是阮家祖先的手笔。
看来这暗道确实是为了躲避煞灾建的,就是年头太久,石壁上的青苔滑得像涂了层油。
“到了。”
阮霜的手突然搭上他的肩。
手电筒光往上抬,照见块凸出来的石头。
林观鹤推了推,石头“咔嗒”一声陷进去,头顶的石板缓缓挪开,漏下月光。
他先爬出去,转身把阮雪抱出来,再拉阮霜。